两日三

略略略


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,得知了红柯老师离世的消息。

大概人在面对这种不愿相信的事情时,下意识地就会回忆起最后一次见到先生时的样子。朋友圈里的同学们都在回忆有他的课堂,老师们就会想起年前在校园里偶然遇见的音容笑貌。新闻里刊登的消息显得非常着急,寥寥几句,一大半都是先生生前获得过的荣耀,以及失去他是西北文坛多么重大的损失。

老师的选修课总是很抢手,虽然这抢手也许大半来源于先生的不拘小节和考试的宽松随意。我上过的课一门叫文学与人生,还有一门叫文学与体验。中文系不怎么教写作,因此有关创作的课堂就显得尤其吸引人,会创作的老师好像也能更快地得到学生们的仰慕。

他不太会谈到自己获得过的各类奖项,但会很主动地谈到自己的作品。他不是个会假谦虚的人,你偶尔还能从他滔滔的讲述中捕捉到一丝得体的骄傲和满足。五十多岁,他的创作欲仍旧旺盛,正是一个作家的黄金期。学生们私下里最爱拿茅盾文学奖开他的玩笑,说来说去,无非是陪跑这么多次,这次总该中了吧。

可惜后来的学子再没有这门课可上了。

不知道先生是否泉下有灵。如果真有,又不知以先生的学多见广,对生之短暂和事与愿违,会是个什么看法。

是同样的扼腕,还是多一分旷达,随遇而安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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